第170章
冰凉的眼泪落在颈间,一滴又一滴,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啜泣声,似乎藏着无尽的委屈,无处诉说,只能在月色中伪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可分明有什么真实的发生了,不容忽视。
“你又想骗我。”
“没有骗你,我这次是专门回来找你的,我喜欢——”
“别说了!”
艾洛·白捂住他的嘴,宁斯书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对他充满了诱惑力,那是他做梦都想听到的话,他怕再听下去,又会忍不住心软。
就是因为他太心软了,才会让宁斯书消失,如果早早就将人锁起来,如果抛弃所谓的绅士风度,那他早就和宁斯书在一起了。
喜欢太难得,他敢不奢求了,只要能把宁斯书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艾洛·白解开宁斯书的衣服,打过肌肉松弛剂后,宁斯书浑身没一点力气,掌心下的皮肉柔韧温热,失去了威胁力。
云锦的料子滑落床间,在宁斯书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下,艾洛·白抖着手,用那根柔软的腰带绑住了他的眼睛,失去了视觉后,感受更加清晰,宁斯书的语气急促而慌乱:“住手,艾洛·白,这太过了……你先等等,我可以解释。”
就算他从前修的是无情道,也猜出了艾洛·白想做什么,倒也不是排斥,只是他们还未正式表明心意,这样会不会太不合礼数了?
况且他现在这种状态,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
回应他的是越发放肆的动作,他看不见艾洛·白做了什么,但能清晰地感觉到艾洛·白的手从他身上滑过,常年握刀握枪的手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总是抖个不停,但仍旧很坚定,没有一丝迟疑。
宁斯书的脸都羞红了:“这不合礼数!”
艾洛·白往他身后探的手停下了:“礼数?”
宁斯书以为他听进去了,连忙道:“没错,这种事要成亲,也就是结婚之后才能做,就算等不到洞房之日,也该互相表明心意,你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啊……”艾洛·白笑了下,“宁,你来自古老的世界,我记得除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在你那个世界里,贞洁也很重要,对吗?”
“对,没错,很重要,所以一定要慎重!”宁斯书应着,也顾不上深思,眼下只要能阻止艾洛·白就行。
“那如果一个人在并非他所愿的情况下夺走了另一个人的贞洁,比如吃了催q的药,那他可否算作无辜,不用对为他解药的人负责?”
“不可。”
宁斯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认真答道:“虽是无辜,但不可没有担当。”
宁斯书看不见,听了他的回答后艾洛·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样啊,真好,这大概就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这和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同,君子——唔,咳咳!”
突然塞进嘴里的药打断了宁斯书的话,艾洛·白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水:“宁,你一定是个君子。”
君子很无奈:“你刚刚又给我吃了什么?”
“解药,能够缓解肌肉松弛剂的影响。”
不等宁斯书高兴,他又笑吟吟地补充了一句:“万事万物都要守恒,你刚刚喝下的水里有另一种药。”
宁斯书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药?”
“催q药。”
身上的力气慢慢恢复了,但更加热烈的冲动也顺着血液流淌遍全身,感觉到下腹部涌动的热流,宁斯书额角青筋暴起:“所以你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对你……然后对你负责?”
艾洛·白没作声,但显然是这样想的,这一点从他的动作中就能看出。
宁斯书气笑了:“你怎么,怎么……”
“怎么会这么无耻吗?”艾洛·白闷闷地接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从你离开的时候起,我就变了吧,你永远都不会……”
从你毫无留恋地离开时起,我就知道无法获得你的爱意。
恰似烈日入寒潭,暖阳照新雪,所有尖锐的棱角都被温柔包裹,最原始的渴望始于对彼此的喜欢,最终又归于爱意的悸动。
虽然嘴上还没有承认,但相互吸引靠近的身体分明已密不可分,昭示了一切。
“不是。”宁斯书一把扯下蒙住眼睛的腰带,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艾洛·白的屁股上,这种惩罚方式一般都是用在大胖身上的。
但打大胖和打艾洛·白,显然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宁斯书又气又无奈:“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吗?”
当雪融化的时候,会发出轻微的痛吟声,弱小又可怜,可艾洛·白很快就收起了弱势,宁斯书看着他强势地夺过主导权,明明在承受一切,却又好似游刃有余,还真是……性感极了。
这个人一直都拥有最顶级的诱惑力,何况撑着他的肩膀,皱眉主动的时候。
事已至此,宁斯书轻叹一声,顺从本能扶住了他的后腰:“就算不相信其他的事情,起码要相信不用药,我也对你有反应。”
第73章 救世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