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海军

  骤见新的诅咒出现,海军纷纷倒抽了口气。他们赶紧摸了摸裤档,确认还在没遭诅咒切断后,继续朝三隻海妖大骂!
  舰桥上,那男人拍着胸口;「还好,还好我在舰桥上,没有遭到海妖诅咒。」
  此刻那女人卑劣的笑:「贱人贱妖都一样,就是尽使些下三滥的招式来做鑑别人。」
  听着如此偏激的话语…男人心想…”你也好不到哪吧!”。
  忽地,传声筒响起,男人急忙接起;「是!将军。」,随后依依不捨的将望捲镜交给女人。
  女人马上眺望邮轮;她要好好看清是怎样的狐狸精竟然能将训练有素的海军们迷得七荤八素。
  岂料-不看则已,一看气得翻桌;「贱人,没想到竟然会是你这贱人。」
  同时舰桥的大门缓缓打开。
  广播驀地传出句集合,窝在军舰栏杆旁的海军们即刻停止谩骂,跑回甲板正中央等待,另一批海军则是从船舱赶至甲板集合!
  綺不慌不忙地拿出望远镜查探军情;「哇呜!这人数和专业感…」綺看向后方那群躺在地板的傢伙,「还真是没得比耶!」
  小艾听到连忙抢过望远镜,不看则已,一看…起码破百的人数加上每一个都一副兇神恶煞的模样…还没开打,小艾的气势已经输了泰半。
  「废物…来再多也是废物。了不起堆肥区画大一点而已…」
  「架桥......」眼见两个手臂比自己大腿还粗的壮汉高举栈板,随后壮汉将栈板推向自己身处之甲板。
  只待栈板落下,一座便桥便可完成!
  小艾惊呼了声;
  萨莲娜与綺相视一眼,一记直跳,朝要落下的栈板跳去。半空的两人合力一推将栈板推落海中!
  既然一座桥会失败,那么便搭不只一座桥吧…五座便桥朝甲板落下。纵使三人可一人推倒一座桥,那么仍是有两座便桥成功!
  不过海军显然是高估小艾了。
  眼见三座便桥落成,海军随即喊杀过桥;跑至一半时,一条巨大蛇尾自海中窜出,随即朝便桥猛然一劈,登时桥断人落海!
  眼见造桥失败及海中还有威胁,甲板上的海军决定暂缓进攻。
  小艾开心地大喊:「哇哇哇,好厉害喔!」
  另一方面,见敌人分明攻势连番受挫,却是不见一丝胆怯;綺不禁纳闷,「他们的眼神......」
  「当正义看到邪恶,就算明知已是败局仍得摆出这副嫉恶如仇的眼神!打架可以输,气势可不能输!要不然怎么显得正义之崇高,邪恶之齷齪」萨莲娜指着自己自嘲着!
  綺:「正义?我倒觉得他们比较像是掛牌的流氓!一堆阿q!」
  「阿q...在哪...在哪?」小艾忙瞧向军舰,「綺姐你刚刚是在哪个桶子还是箱子看到阿q的,还有…我怎么没看到他们烧开水和准备鸡蛋青菜呢?这不是泡麵的基本配备吗?」
  「我......」綺还没来得及向小艾解释此阿q非彼阿q,海军们又呛话了,「什么掛牌流氓;你们这群邪恶的傢伙,别企图扭曲正义!」
  想自己嗓门也没多大,怎么隔壁船竟能听得如此清晰;再观萨莲娜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綺笑了。「凭啥你们说正义就是正义?凭拳头大吗?还是凭人多势眾啊?」
  「綺姊,他们不是都凭那张嘴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他们除了叫嚣外,也没做啥啊!这样像极了秉说的查甫郎母汤只剩一张嘴……」萨莲娜:「还有张嘴算不错了;就怕他们有张嘴也不懂得用......」
  小艾:「不懂得用?嘴除了吃饭,瞎扯淡,打啵外,还能怎么用?」
  萨莲娜:「向我们讨饶用……」小艾也还真的顺口回:「真的耶!萨莲娜你好聪明喔,我从没想过嘴巴还能这么用!」
  她完全忘了此刻双方正在对峙,而她们的敌人还是那群耳朵对批评或指责最在意的海军。
  一个身材相当健美的海军直指小艾,「妖女,竟敢妖言惑眾;等老子逮到你,一定将你拿来火烤!」
  「为什么又是我?」,对于自己莫名公亲变事主的小艾真心觉得委屈。
  「逮捕这三个妖女......」,「逮捕这三个妖女......」,「审判他们,审判他们!」的声音不断传来,吓得小艾躲到了綺和萨莲娜的身后。
  见对方如气势再度昂扬,萨莲娜心想这次若不重挫下他们不知从哪膨胀的信心与气势的话,那么接下来可就难办了。
  她扳了扳手指,扭了扭肩;「甭担心!在这里摆平这艘船不就得了!」
  小艾瞪大眼,「就我们三个怎摆平这艘大船啊?」
  綺:「摆平不了船…摆平船上的人不就得了…!」小艾听到綺这话立马有了信心;当她对綺两人比讚时,军舰忽地转弯准备驶离他们。
  「再见!」自认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小艾开心的挥着手道再见。这时邮轮的后甲板竟然出现杀伐声。
  小艾连忙跑到连结前后甲板的通道口旁埋伏,准备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见小艾准备妥当,綺和萨莲娜即站在通道口后十公尺处大喊:「放马过来啊!我们两个打趴你们全部啦!」
  这声大喊没有让敌人气得加速直衝,反倒质疑有鬼因而减缓速度。当他们全部挤在通道时,綺竟尔对萨莲娜动手,转眼已然大卸八块!
  士兵尚未釐清现况,赫见尸块朝通道衝来。
  突来之变,吓得他们乱了套,相互推挤企图寻自己生路。小艾也趁机将那块翻了一角的木板整块掀开。踩空的士兵当场跌成一团!
  就在士兵们准备起身时,舰桥忽地整座垮掉,将士兵们全部困住。
  眼见敌人全数遭摆平,所有的尸块飞至士兵眼前不断飞上飞下-直至将每个士兵都吓晕后,所有的尸块方再度聚在一起恢復成萨莲娜!
  同时…军舰也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偌大的军舰为何能凭空消失,究竟是怎样的障眼法?
  綺她们怎么想也想不通;眼见夜已过半,为免横生枝节,萨莲娜朝海中大喊:「阿海,接客了。」
  「看清楚那女妖的把戏了吗?」军舰舰桥上,一位坐在绒布椅上的独眼军人边抚着大腿上的鱷鱼边问着那位用着不可能在这时代出现的望远镜观察邮轮动静的女人。
  「看来是个玩魔术和催眠的高手!」女人放下望远镜坐回另一座椅子说着。
  「你有着满满的愤怒……」
  「在我们那缠着我不放的贱人竟然也来到这世界。该说是冤家路窄呢,还是得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等会一併处理掉如何?」
  「当然好!只要你能处理掉那傢伙,我就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全心帮你一统这部变调了的童话!」,听到女人这回应,男人开心的掀开他的眼罩。
  一隻沾满鲜血的羽毛自眼眶内缓缓飞出,随后落在他左手的虎口上。
  他右手信手一挥,纸张自动摺成一隻隻纸鹤飞到他的面前再一张张摊平回復成原本的纸张;他举起羽毛不断的在纸张上书写。
  随着书写他的脸益发红润,羽毛也从腥红转变回原本的灰白相间;就在他落下最后一字,纸张再度摺成一隻隻纸鹤朝不同方向飞去。
  「我很好奇,你都拥有这样的魔力了,为何还要将我掳来这世界?」,自以为很带气势的举动和自以为有脑袋的探问。
  见男人没有回应,她转头要再度探问;没想到又让她再一次看到羽毛笔缓缓捅进男人眼眶这一幕。
  男人面容不见痛楚狰狞,反倒一脸舒服愉悦,甚至整个身子抽搐到连鱷鱼都吓得从牠大腿跳下来,瑟缩在椅子脚旁。
  「噁心,变态,整颗脑袋都快被捅穿了,还一副爽翻了的表情,是要老娘反胃几次阿!还有你转过头做啥,难不成你也想被捅眼睛阿......」她在心中咒骂自己;但这一刻要是再转身,又怕会惹得这男人不开心。
  不想回到一开始的黑牢的她只能继续在心中碎唸:「真的没事别耍什么帅;大半夜的直击惊悚场景,等会该怎么睡阿我......」
  「童话世界的人由童话世界的人对付;异界之人则只有异界之人能杀。」男人在盖上眼罩后,忽地冒出这句回应;听到这话,女子心中起了嘀咕,"先说要一併处理;现在又说只有异界能杀异界;觉得我好拐,誆我入彀吗?"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对付她;但想一劳永逸,只能你亲自动手。」
  这放心是越听越难放心,但身处贼船,也不知如何回去的她,似乎也只能接受命运这样的捉弄。而这也让她对綺的厌恶再添数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男子一脸没表情的喊了句进来!推开门后,一脸惨白,呼吸急促,浑身打颤的副官布寇格不得不靠在门板上稍作喘息。
  他其实也不知道早前还好端端,体力充沛的自己为何会在一瞬间,全身力气尽遭抽乾抽乾。
  稍作喘息后,他以意志力撑持这摇摇欲坠的身子来到男子面前。「报告将军,已经回转至阴影死角,隐匿于邮轮正后方了!」
  「很好!」那男子看了下怀錶,「让大家喝杯咖啡,三十分鐘后出击!」
  面对阿萨伊不容拒绝的赏赐,布寇格大声喊了声「是!」立即走向门口,待关上门,方敢小声抱怨了句:「又喝...只会一直要我们喝,也不想想喝了后...心脏怦怦怦怦跳。怦怦怦怦跳啊跳的,搞不好一个怦过头,就再也不跳了!」
  抱怨归抱怨,但命令还是得执行!阿萨伊自以为的赏赐果然如布寇格所料,当大家听到大半夜又得喝咖啡撑到天亮后,哀嚎连连。
  但也诚如布寇格所言-身为军人,彻底贯彻命令是本分;遂在干譙完后,他然是带头领着所有士兵硬着头皮喝下那杯属于自己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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