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锥子,狠命的戳在了何氏头上脸上。何氏痛苦的叫喊着。
可身边的邹大郎一点都听不到。
等女鬼发泄够了,何氏早就死了。
整个头戳的都烂了,血和脑浆流了一床榻。
女鬼也紧张起来,这样的头给大郎看见了,吓坏他怎么办呢?
于是,她发狠,将那破了的头拧了下来。
早上的时候,邹大郎终于醒了,睁眼就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没摸到。
还想小妻子今日起得早。一般都是比他晚一点的。
他揉揉眼,一睁眼就看到一片血红。那是手上沾着血浆抹在眼睛上的结果。
可见流了多少血,半夜过去了,竟还没能全部凝固。
他大惊失色的尖叫起来,侧身一看,一具无头尸体就在他身边,里衣全部都被浸透了,可看那衣料样式,不是何氏又是谁呢?
邹大郎吓得狂奔出去,大清早的,惊动了一个村子的人。
说到这里,张道长叹气。
其实并不是什么厉害的鬼怪,就是他那前头的妻子花氏不甘心。巴望着邹大郎不娶。那锥子是她生前做鞋底常用的东西,凤头钗又是她心爱的物件。死后,她的魂魄就寄存在这两件东西上。要是那邹大郎信了何氏的话,就不会有这个结果了。
我将那花氏的魂魄打散的时候,邹大郎也木呆呆的。何氏死的冤枉,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怕是心有不甘,倒还要生事。张道长摇头。
薛冲皱眉:这事怎么那邹大郎要再娶,是他辜负了花氏。花氏要报复,要杀人,也该是对邹大郎吧?怎么就对无辜的何氏动手了呢?
张道长也是直摇头:是啊,难不成这鬼和人想的不一样?
三娘笑了笑:并非是鬼与人想的不一样,是男人与女人想的不一样。
这世间多少女子,并不知如何对付丈夫,只知道如何对付女人。正室怒骂妾室是狐狸精,妾室嫌弃正室是人老珠黄不下堂。在她们眼里呀,男人总是无辜的。
错的肯定是另一个女人。在花氏眼里,邹大郎是没错的,纵然辜负了她,那也是因为何氏。说不定在何氏眼里呢,邹大郎也没错,是花氏死了也不肯消停。
薛冲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这样的男人也很无耻。躲在女人背后,没有担当。
张道长咂舌:真复杂,贫道还是自在多了,不用娶媳妇。
张道长走后,薛冲揽住三娘:还好你我都不会有那样的经历。真是可怕。
三娘拉起他的手:走吧,去逛逛,我们去听戏吧。
薛冲点头,两个人就往福仙居去了。
朱连英见他们来了,忙来招呼,坐在二楼上。
下面正在唱,是个临京城里比较出名的角儿。
并不是完整戏,只是一段一段的。
此时唱着的是一个孤女进京告状,却偶遇富贵公子,救了她一命,又要娶她的戏。
三娘听着那名角儿唱的动情,她却只是笑了笑。
薛冲看她:这般圆满,怎么娘子不喜欢?
因为太假了。三娘笑道。
她因父亲死得冤枉进京告状,正经事尚未做。就遇见一个富家公子,成婚过日子。且不说那富家公子为何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不说家中是否愿意,就这么口头定下了。一面之缘,岂知不是贪恋她美色?
不孝,轻浮,浅薄。就算是真的嫁给那男人,又如何能过得好?世人只说是佳话。因为世人只看当下结果,有几个人在意以后呢?
薛冲一愣,死死攥住三娘的手:那我与娘子也是在那些神仙看来,我也配不上娘子,怎么办?我难过极了。
三娘失笑:自然不一样。我们追求的是力量,看什么出身?你迟早会变得很厉害,我相信。
为娘子,也得变厉害。我倒也罢了,怎么都是赚了。不能叫娘子被人嘲笑。薛冲道。
三娘摇头:我二哥都认可你,谁敢笑我?打不死他们。
薛冲也笑,只是心里也发力,一定好好修炼。
不过,他总是需要时间的。
下面一折子唱完,自然满堂喝彩。三娘吃了几口点心,心想听一下还是好的。
世人总有这样的期待嘛。寒门女子忽然遇见个富贵公子,人长得好,有权有势。
从此飞上枝头,做了那个金凤凰,然后衣食无忧,一生荣华。嗯,想想还是好的。
第249章 花颜
清明时节,细雨纷纷。
三娘正坐在窗前饮茶,茫山送来的茶,很是不错。
薛冲又跟张道长出去了,如今也是历练修炼。
一个穿着一身锦衣的女子款款走来,对着三娘盈盈下拜:奴听闻,无味馆中龙三娘喜欢听故事,奴就来了。
三娘招手:来,就喝着茶说吧。
那女子笑了笑,走来,坐在三娘的对面。
三娘给她一杯清茶,袅袅茶香,暖暖的叫女子握在手里。
她叹口气:有太久没有闻过这香味了。当年,我最爱云雾,如今也快要记不得那是什么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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