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狭窄的房间弥漫水汽,水汽是欲望呈现的方式之一。
  灯光是暖调。昏沉的,柔和的,霍琼霎的毛衣被拉扯的松松垮垮,上身被灯光打亮,脸陷在阴影中。
  脖颈扬起,头发几缕黏在脖子上,被汗打湿了。
  随着他的动作,她身体起伏,喉咙收缩,吞咽,手臂抬起又放下,掐他的手。
  吴邪反握住她,十指紧扣,接着松开。
  他一直看着她。
  看到汗流进他的眼睛里。
  这一次没有持续太久。
  大腿根以上糊满精液。黏稠的往下滑,吴邪没空休息,先扯了一大堆纸巾,替霍琼霎处理下半身问题。
  他埋在她两腿间清理,一点点擦掉精液,才高潮过,下体敏感至极,纸巾摩擦几下,一股尖锐的快感随即爆发。
  她忍不住说:“老公,再摸下那里……”
  “这里?”
  吴邪继续擦。
  霍琼霎轻哼。
  “这里么。”吴邪捏了捏肿起的阴蒂。
  “嗯,好舒服。”
  他越凑越近,呼吸全喷在阴唇上,霍琼霎一边哆嗦,腰肢扭动。热辣的呼吸掀起隐秘的痒。他丢开纸巾。
  才刚被操过,穴口敞开着,动作暴力,因此边缘有些红肿,吴邪两指撑开穴口,看了几秒,霍琼霎在上面问,“你在看什么?”
  吴邪直接亲上去。
  她的腰顷刻软下去,叫了一声。
  嘴唇裹住阴蒂,有些用力地吸了吸。霍琼霎大叫,“不要……不要、别吸啊!”
  他跟没听到似的,舌头抵住打转,吮舔,下体淫水和精液全部糊在一起,吴邪尝到她的味道,还有精液的味道。特殊的味道迭加在一起,让欲望高涨。
  他从霍琼霎双腿间抬头,水从他的下巴往下流。
  太色情了。
  霍琼霎胸口剧烈起伏。
  “再帮你舔会好么?”他问。
  她说她不要。
  “不舒服?”吴邪摸她的小腿,“你这样不是很有感觉吗?”
  “不是,是……太舒服了。”
  他们开始脱衣服。
  高潮了两次,连衣服都没脱。
  床很硬,被子同样硬,霍琼霎侧躺着,吴邪从身后抱她,胯下的东西蠢蠢欲动,抵在她屁股上。
  他们的腿缠在一起,吴邪摸她肚子,小腹上来回打转,从肚子再摸到乳房,两团乳肉被握在手中,颠倒揉弄。
  一低头就能看见乳房被反复地揉。
  胀到好像要产奶。
  但产奶是什么感觉?
  吴邪的手很漂亮,这是读书人的手,握笔,写字,翻书,骨节匀称、修长白皙。
  但他这双手这些年干的最多的事除了违法犯罪,就是摸遍她全身上下。摸她下体,往阴道插。
  指腹内侧有茧,这是握枪的缘故。
  霍琼霎心跳得很快,被他摸到持续难受。
  吴邪拨开她头发,亲后脖颈,翻身上来,吻她脖子,把脸埋在她脖子里,反复地吻。
  其实应该节制一点。
  但他每次与其说不想节制,其实是控制不住自己。
  还不到力不从心的时候。何况,霍琼霎对他根本就是纵容,前几年,经常把她逼操肿了,半个晚上昏天黑地搞很多次,不知道多少次,搞到自己腰软掉,下床差点走不动路,让她持续两天走路一瘸一拐,她也不会有任何不满。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太频繁了。
  至于为什么控制不住。
  吴邪亲到她的胸,乳头含在嘴唇中,有点急躁地舔了舔。
  霍琼霎用膝盖蹭他,闭着眼,“……怎么还这么烫。”
  “软不下去。”
  “不多休息会么?”
  吴邪一手握着自己,在她阴唇处重重摩擦,“我在外面蹭几下,先不进去。”
  霍琼霎的腰乱扭:“这算什么意思?”
  她伸手下去摸他,握在手里,撸了几下,想往里送——
  刚插进去,吴邪已经退出来,覆盖她的手,“算了,晚上还要开车,再做下去等下开不动了。”
  “真的假的啊?”
  “那还有假?”他笑起来,“死在你身上算了。”
  吴邪躺下来。
  霍琼霎说:“我知道有人一晚上能来十次,一夜十次郎。”
  “厉害。”吴邪说,“谁啊?”
  “不认识,听别人说的。”
  “哈哈。”他放松身体,摊开手臂,让霍琼霎睡在他胳膊上。“道听途说啊?那挺不真实的。”
  “为什么就不真实了?肯定有这种人吧?我感觉。”霍琼霎睡在他怀里,调整姿势,“需要身体素质特别强悍——你觉得小哥可以么?”
  吴邪一下子笑了。
  但是他没接话。
  “他行吗?你快说。”
  “他对这种事情兴趣不大吧。”
  “兴趣归兴趣,行归行,又不是一回事。”霍琼霎刨根问底,“你跟他相处时间这么久,你感觉呢?”
  “我感觉他应该没空跟别人一夜十次。”吴邪边说边笑,“就算有……嘶,可以了,别摸了。”
  霍琼霎把他握在手里玩。
  这根东西很热很湿,黏黏的,手感非同一般,手心揉搓龟头,又向下去捏两颗软绵绵的阴囊。
  “就算有什么?”霍琼霎问。
  吴邪喘着,“就算跟谁有性行为,估计也是奔着泄欲去的。大老爷们憋成这样,不找个机会弄出来,容易憋坏。”
  “你之前见过吗?”
  “……没。”
  霍琼霎狐疑地看他。
  吴邪起身去捞裤子,摸出烟点上,把火降下去。
  已经射了两次,火降得差不多了。
  但跟她做爱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要多爽,得到生理上多大的快感,而是心理。心理得到非常大的满足。
  吴邪搂住她,一手抽烟,一手慢慢抚弄汗湿的左侧乳房,指腹摁了摁翘起来的乳头。
  “到底见没见过?”霍琼霎道,“你们这帮人以前干的那些破事——洗脚城洗洗脚,按按摩,找花样放松放松,顺便搞个全套,啊?”
  “……”
  吴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霍琼霎冷哼,“你跟解雨臣,你们两个还把我往会所带,你们够意思啊。”
  霍琼霎年纪小,十几岁的时候很容易糊弄。现在她年纪大了,社会阅历非一般人能企及,想再糊弄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小花哥哥要去。”吴邪企图解释,“……我绝对没这个意思,老婆。”
  霍琼霎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就想笑。
  这种事情,以前无所谓,现在她更无所谓。
  只是让吴邪尴尬、哑口无言很有意思,这种机会很少。
  “让我抽一口。”她说道。
  吴邪侧过头,一口烟堵在嘴里,去吻她。
  霍琼霎边咳嗽边把烟吐掉,脸憋到通红,想骂他,吴邪捏住她下巴,吸她舌头。
  两人开始舌吻,亲了好一会,手向下滑,从胸摸到两腿间,摸她湿到一塌糊涂的入口。
  霍琼霎推他肩膀,“……不是说不来了吗?”
  “想你。”他说,“想要你。”
  吴邪从她的下巴吻,吻到耳朵,霍琼霎没有带任何饰品,因此他肆无忌惮亲吻。嘴唇缠绵着移动,在她的脖子流连忘返。湿漉漉的汗,潮湿的水汽,浮动隐秘的香气,此刻,他保留着最初的嗅觉,他能闻到一切他想闻到的,希望闻到的东西。
  他被她的香气包围,连同一颗以为被麻痹的心脏一同包围,好像要溺死在这份香气中,既感知到自己,又忘记自己,不想前因,只需要一心一意抱住她,吻她,溺死在这种甜蜜中。
  听她似哭,又似抽泣的声音,血液总是像子弹脱离枪口那样滚烫、沸腾、专心夺目。
  然后,他就会违背自己的初衷。
  已经吻了这么多遍,依然想吻,反复吻,不会厌倦,怎么会厌倦。仿佛不是他占有她,进入她,而是她占据他,从身到心。有些事情可以彻底抛之脑后,有些问题不必再得到确切的答案。在那一瞬间他只感到满足。
  满足。
  还有,爱。
  他早已过了用语言表达“爱”的年龄。吴邪只是贴着她的脸,他们的黑发纠缠,就像他们的命运,紧密纠缠,难舍难分。
  他叫她,丫头。
  这个称呼有些久违。
  此刻,吴邪却不想做其他事情,比如再做一次。
  霍琼霎没有回答,过了会,她像睡着了,缩在怀里,双眼紧闭。
  床头柜上半根被熄灭,没有抽完的烟。他拨动火苗,想把这根烟抽完。火无法点燃,烟头被打湿了。
  吴邪慢慢摩挲一下烟头,甩掉掌心汗水,再度叫她的名字。
  霍琼霎很轻地问,怎么了。
  喜欢叫你,他说。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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